苏苏心里一暖，温柔地亲了亲它的额头。元宝瞳仁亮晶晶的，像把所有光都吸进了瞳孔里。
眼眶里陡然一热，她抱紧了元宝，而后打开了手机。
坐在凳子上心不在焉地绞着食指的傅瑾知骤然听到手机一响，颤了下，然后迅速拿过手机。
来自苏苏的短信：谢谢你。
他及时回短信：有没有好一点了?
苏苏：嗯嗯。
得到肯定的回复，傅瑾知吐出一口浊气。他半趴在桌面上，下巴抵着练习册，心里又想起小叔那阴沉的样子。
他没有问苏苏是不是见过了小叔。在发现她身体不对的时候他全然忘记了这件事。这会儿回忆起来，他有些庆幸自己没有问她。假如她并没有见过小叔呢?他突然这么问她，非常突兀且毫无理由。
他这时已经想清楚了。见与没见都于他有益。如果两人没见过面，那正好，他们俩一辈子都不见面才好。
如果两人见过面，那么小叔那样阴沉的样子肯定是因为两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。他巴不得现在苏苏和小叔的关系恶化，那么他就少了一个最强劲的竞争对手。
无论怎么想目前的状况貌似都对他有利。
抵在练习册上的脑袋左右歪了一下，他轻声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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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书有些为难地捏着手里的文件。傅总好像心情不怎么好。
他现在进去送文件不是找骂么。可是这份文件很重要，不及时交给傅总处理的话，之后出了差错他就惨了。
犹豫了好几番后，他视死如归地敲了敲门，“傅总。”
周围安静了许久，门突地一声自动开了。秘书稍微松了松气，小心翼翼地进了办公室。
一进去，扑面而来的烟草味刺地他几乎快失去了嗅觉。
傅总这是抽了多少烟啊。他偷偷地瞅了眼烟灰缸，里面叠堆了许多烟头。
“傅总。”他硬着头皮把文件放到了长桌上。
“出去。”
冰冰凉凉的两个字落到耳际。秘书正求之不得，立即出了办公室。
关上门的时候，他瞄了一眼云雾中的傅总。稀薄淡蓝的烟雾遮住了傅总的面容，他看不太清。
即使看不太清傅总的脸，通过房间里极低的气压，他也能感受到傅总心情极为不好。
跟在傅总身边这么多年以来，他从没见过傅总有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