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晓航，五万块钱也不算多，你家里也不是拿不出来，趁着现在你家里的关系还能说上话，你也赶紧转成正式的吧，省的天天和主任置气。”岳琳好声的劝着：“这种事情都不好说的，不一定哪天政策变了，再想转正就难了。”
“钱是不多，不过，我妈准备点钱，打算准备，买房子，以后结婚……”张晓航说的吞吞吐吐，大家课都听明白了，这是攒钱准备结婚呢，不由得起哄笑起来。
“真盼着企业改革早点实施，那时候所有人都一样，也没什么‘正式’、‘临时’的区别，人人按照能力工作赚钱，多好！”李书雨不由得感慨道。
“你真这么想的？”欧若茗不屑的问道。
“嗯！”李书雨认真地点点头。
“改不改革都一样，现在你要转正，是一次拿出些钱给领导，买个护身符，以后再签合同就顺顺利利。对吧？”欧若茗看着张晓航问道。
张晓航点点头。
欧若茗继续说：“以后呢？你不用一次性给领导拿这么多钱，你只需要在合同期满，续期的时候，给管事的表示表示，当然钱是会少些，可每次都要表示一下。和一次性表示出去的关系，无非就是‘批发’和‘零售’的差别罢了。终归都是要拿钱买合同的。”
“那按你的意思，国企就一直这样，好不了了？”李书雨有点激动，声音自然也大不少，“你想想当年的国企改革？不就是打破大锅饭，大家凭本事挣钱吗？以后也一样，一定会打破编制桎梏，各凭能力吃饭。”
“好啦，好啦。不谈政治，只谈风月。”韩岑看着气氛有点僵，急忙打圆场：“咱们又不是天桥上摆摊算卦的，以后怎么样，咱们管不着，咱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。眼看就要过年了，大家一直在忙自己的事，好久也没聚聚啦，要不明天咱们去买点东西，大家一起聚一下，就相当于提前一起吃个年夜饭？”
“好啊，好啊。我要开荤，我要吃肉！”张晓航先举手叫着。
“昨天不是刚吃过鸡吗？”岳琳觑着眼问他。
“鸡是素菜啊！”张晓航理直气壮的说。
“明明是肉吗？怎么算素菜？”李书雨也听糊涂了。
“你没听过‘素鸡’吗？素的。”张晓航很认真的说，立刻逗得大家都笑起来。
“对哦，最近好久都没看见白剑了，他在忙什么？”韩岑转头问岳琳，“好像他去了广告公司就一直在加班，怎么都没有休息的吗？”
“唉！别提了。”岳琳叹了一口气：“我以前也不知道，广告公司会这么累，天天都加班。越到年底他越忙，前几天他说，要在过年前把全年的营销方案做出来，不然过年回来，客户没办法工作。没办法只能天天加班。”
“那他过年还回家吗？”
“说是初一的时候会回去，初四就要回来了。”岳琳越说声音越小。
“他一个设计至于这么忙吗？还做方案，他会吗？”韩岑很是奇怪。
“他现在也做ae的。”岳琳解释道。
“ae？什么东西？”大家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，很好奇。
“就是给客户面对面服务的”。岳琳也说不清楚，当时白剑给她讲时，她就没听太明白，现在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，给大家讲清楚，“就是白剑把客户的要求，转达给他们公司的人，然后大家按照要求来做，做好后，再把文件交给白剑，让他转交给客户，还要向客户介绍，大家的思路想法。”
“就是中间人呗？”欧若茗是这么理解的。
“嗯，也差不多。”岳琳表示赞同。
“那他还做设计吗？”韩岑很疑惑，白剑会转行。
“做的，他主要工作还是设计，ae是兼的，相当于同时做两个职位。”说起男朋友来，岳琳还是有点得意的。
“那不是要拿两份工资？白剑也太拼了。”韩岑看看张晓航，实在有点恨铁不成钢。